炎帝姜榆罔闻得夸父将至,便急忙飞奔出大殿,以示盛情相迎。
夸父,现任共工氏族长,是一位声名显赫的英雄,身材魁梧,腿长逾常人两倍,奔跑速度犹如疾风。他右手持青蛇,左手握黄蛇,这两条蛇便是他手中的利器。共工氏居住在黄河两岸,其居地以共山、共水、共谷命名,其族人尤其擅长治水。
姜榆罔热情地与夸父握手,激动地赞叹:“久仰英雄盛名,今日有幸一见,果然非同凡响。”
夸父谦逊地回应:“吾族与北方交战,寡不敌众。今遭遇困境,恳请大王收留。”
姜榆罔敬佩地说:“共工氏历代英才辈出,尤其黄河治水功不可没,令人仰慕。吾先祖神农曾教导我们要仁慈关爱百姓,共工一族深得人心。如今正值用人之际,欢迎你们加入。”
炎帝姜榆罔对句芒吩咐:“请句先生筹集一些粮草,暂时解决他们饥寒之苦。”
炎帝姜榆罔又对掌管土地的后土娘娘说:“请娘娘安排他们到九峰山一带安营扎寨,划百里为域,供共工族人狩猎耕作。”
夸父闻言,感动得泪目。当即表示:“炎帝大恩,共工氏当以死相报!”
简短惜别,夸父正要告辞。炎帝却说:“安营之事由他们去做,我有事向英雄请教。”
夸父只得交待族中相柳、浮游二将带领族人前往九峰山。
炎帝将夸父迎往大殿。
大殿四周是环绕着由竹木构筑的草屋,其柱子以圆木为基,屋顶以坚韧的长竹铺就,表面覆以层层山草,营造出一种天然的质朴与和谐。大殿的主体结构亦以木材为主,其墙壁与屋顶均采用圆木精心打造,彰显着一种庄重与坚固。
这些草屋,族人群居的家园,每间屋子地面铺满了干草,是数十位男女老少共同的庇护所。步入大殿,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大厅,两旁则是专为炎帝及其众多帝妃准备的卧室,彰显了尊贵与私密。而大殿的后方,则是黎人营的所在地,这里居住着被俘的战士与外族的男丁。他们日夜受到甲士的严密监督与看守。
在这残酷的现实背后,年轻的女俘们则成为了战功显赫将士们的战利品,她们的生命被分配,以延续战功者的血脉。而那些多余的女子,则被送往各族营中,肩负起繁衍子孙的重任,成为历史的另一种注脚。这一切,都在这片土地上交织成一幅古老而深刻的画卷。
炎帝引夸父在正殿落座。然后关切地询问夸父战败之事,意图从中吸起经验教训,日后好对付蚩尤。
夸父长叹一声:“吾族世代守候黄河之畔,然黄河泛滥成灾,屡见不鲜。共工氏先辈,代代相传,筑堤以防水患,然今年洪水猖獗,竟冲垮东岸堤防,波及颛顼黄帝部落联盟。彼等误以为我族之过,遂兴兵来犯。”
此时的黄帝叫颛顼。第一任黄帝,本姓公孙,后改姬姓,居轩辕之丘,号轩辕氏,建都于有熊,亦称有熊氏。他以其卓越的治理才能,运用政治智慧与策略,将众多部落统一,奠定了国家雏形的基石。他不仅发明了衣冠、舟车、音律、医学等,更在妻子嫘祖的协助下,开创了养蚕缫丝之术,制作衣裳,极大地丰富了人民的生活。今日黄帝颛顼,为轩辕黄帝之孙。他生于蜀地若水,十岁而佐少昊,二十而登帝位,初封高阳(今河北高阳县东旧城村),都于帝丘(今濮阳县西南)。颛顼继承先祖遗志,统率黄河以北部落,将河北、陕西、山西及河南北部广袤土地纳入统治之下。
炎帝姜榆罔问道:“素闻英雄武功盖世,如何战败了?”
“黄帝手下有大将名大鸿,此人擅长练兵,乃是军中一绝。”夸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敬佩,却也难以掩饰心中的遗憾。
“在那一日平原决战中,我方步兵遭遇战车攻打,形势急转直下。”夸父目光如炬,看着前方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仿佛能够穿越时空,将那日的惨烈重现。
夸父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。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他的军队在平原上列阵以待,准备迎接黄帝大军的挑战。然而,就在决战前夕,大鸿率领的战车队伍如同从天而降,突然出现在了战场的一角。
“战车如潮,旗帜如云,大鸿的计谋果然高深莫测。”夸父回忆道,“我们的步兵虽然英勇,但面对这样的攻势,显得有些措手不及。”
夸父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,他继续说道:“那些战车速度快,可以直接碾压步兵,而且上面装载着弓箭手和投石机,我们的士兵在箭雨和石块中疲于应对,阵型开始混乱。”
“就在这时,大鸿亲自率领精锐骑兵从侧翼发起攻击,我们的步兵腹背受敌,节节败退。”夸父的声音逐渐变得激昂,“虽然我亲自率军拼死抵抗,但无奈寡不敌众,最终大败。”
夸父停下话语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“那场战役,我失去了许多忠诚的战友,丢失了家园和许多族人。”夸父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,“但我知道,失败就是教训,只有吸取教训,才能变得更强大。”
“战车?”炎帝听得眼睛发亮,突然有了对付蚩尤的主意。